伙计不安地往街面张望,唯恐突然冒出个胡家人,这才咽着唾沫:“七……七年前。”伙计卡顿下,小声道,“然后,那楼就变得太、太恐怖了!”

胡氏接外地新娘子从来不在黄历的好日子接。

镇上的人偷偷掐算过,他们抬外地新娘的日子一个比一个邪,接来的新娘子更是一挑竹竿子,一顶轿棚子,绕着镇外走,好像不想让接亲队跟镇上的人有任何接触似的。

土楼抬亲越小心谨慎,镇上的年青汉子越好奇。

外地新娘子过来的时候,时常有镇上的青年汉悄悄趴在接亲轿避不开的地方偷看。

也刚好是巧。

最后这一次,新娘轿子过河的时候,打了滑,轿帘一晃,附近藏起来的青年汉子瞥见里边新娘子的打扮——头发盘得高高的,发里缠着金鳞小蛇,脸搓得白乎乎,双颊边点了红点。双眼还蒙着黑布。

比起新嫁娘,更像肉胎像。

轿子歪的时候,新娘子“啊呀”叫了一声,嘴角的红点一裂,头发里盘着的蛇朝下吐出了红猩猩的信子。

镇上的青年汉被吓得不轻,轿子一过,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怪事就是打最后这个新娘子抬进楼开始的。

头五年,土楼还安生。

但两年前,一天半夜,河对岸的土楼忽然火光冲天——镇上的人还以为是走水了,第二天一看,又好端端的。

结果怪事打那时候起,就不断了。

镇上的人老能听到从楼里传出来的笑声和惨叫,开始还只是晚上才有,后来连白天也出现了。之前偷瞧过新娘轿的青年汉子个个赌咒发誓,说绝对是那外地新娘子的声音!跟那声“啊呀”一模一样。

土楼里的人起初还静悄悄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
后来笑声越来越频繁,胡氏的人似乎也坐不住,天天出楼找附近的师公师爷。

“师公师爷进楼还好好的,出楼就跟吓疯了似的,个个念念叨叨。说什么‘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,别吃我别吃我’,”伙计打了个怵,眼里满是恐惧,“一连疯了七个师公,这附近就没哪个师爷敢接他们的请了。”

卫厄微微一动。

七个师爷疯掉嚷嚷的“别吃我”跟鬼孩扎盲”将人扯进“床母地缚界”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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